式鸣镝。
郭解挥刀劈开箭杆,竹管内掉出蜡丸,“卫尉有变,速归长安”的血书被盐水晕开,依稀可辨是太子门客笔迹。
盐湖冰面的裂缝像蛛网般蔓延,郭解拽着乌骓马的缰绳在冰面上疾驰,马蹄铁与冰碴摩擦出刺耳的锐响。
匈奴人的牛角号穿透风雪,三十匹矮脚马从盐丘后包抄而来,马背上的骑手反握弯刀,刀身刻意打磨得晦暗无光,这是北海牧奴惯用的夜袭刀,月光下不会反光。
“散盐!”卫广嘶吼着扯开辎车上的草席,混着铅砂的毒盐迎风扬起。
冲在最前的匈奴马匹突然打着响鼻栽倒,盐粒钻进鼻腔引发剧烈的痉挛。
张滕趁机掷出钩镶,铜刺扎进冰面勾住马腿,三匹战马在惯性作用下撞成血肉模糊的一团。
郭解反手劈开扑来的匈奴百夫长,环首刀顺着皮甲接缝切入肋骨的触感让他想起北海宰羊。
温热的血喷在冰面上瞬间凝结,他顺势滑步躲过两支冷箭,箭簇钉入冰层的闷响与十年前单于庭的刑讯鞭声重迭。
乌骓马突然人立而起,前蹄重重踏碎冰层,暗藏其下的铁蒺藜阵露出狰狞面目,蒺藜尖刺上泛着的幽蓝显示淬了孔雀石毒。
“圆阵!”郭解刀鞘猛击盐车辕木,幸存的五辆辎车被推成环形。
卫广踩着车辕跃上盐垛,十石弓的牛角弭在风雪中弯成满月。
鸣镝撕开夜幕的刹那,东北方的盐丘后传来战马嘶鸣,二十名汉军材官竟从匈奴阵后杀出,他们裋褐外罩着羊皮,正是三日前派去探查狼山盐道的斥候。
匈奴千夫长的金耳环在火光中一晃,卫广的毒箭已穿透其咽喉。
失去指挥的匈奴骑阵出现刹那混乱,郭解趁机率队突入缺口。
环首刀专斩马腿的战术在冰面上显出奇效,倒伏的战马成为天然路障,后续冲锋的匈奴骑兵接连被绊倒。
张滕带着钩镶手在冰面匍匐前进,专挑倒地者补刀,铜刺扎进皮甲的声音像极了盐粒撒在陶瓮里的细响。
冰层突然剧烈震颤,上游炸裂的盐矿引发连锁反应。
巨大的冰排顺流而下,将十余匈奴骑兵拍进刺骨暗流。
郭解拽住即将滑入冰隙的卫广,瞥见其箭囊底部黏着的血冰,那是三日前龙城萨满的残血,此刻竟在低温下凝成诡异的狼首纹。
“东南!”卫广突然暴喝。盐雾中冲出八匹披甲战马,马铠缝隙露出未央宫匠作监特有的错金工艺。
领头的汉人将领兜鍪低垂,手中丈八马槊却是窦氏部曲的制式。
郭解旋身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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