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人将秘方交于我之后,便曾告诉我说,服下后若有任何奇怪症状,他自会差人上门帮忙诊治,我自然觉得事情仍在掌握之中。那日问诊之前,我虽与回春堂有过往来,但与康仁寿并不熟识,就算事后有人查起来,避嫌也避得刚刚好。我本以为一切都能顺利解决的,哪里想得到……”
“你以苏沐禾作幌子,实则召人入府为和沅舟问诊一事,府中还有何人知晓?”
“此事一直是内院的大丫鬟心俞经手,她做事向来利落,也不会问东问西。我还曾让她悄悄去查过康仁寿的底细,她说并未发现什么异样……”苏凛说到一半突然顿住,随即恍然开悟了什么,声音变得尖细起来,“是她!那贱婢也是同他一伙的!他们、他们合起伙来骗我!”
自诩精明狡诈、从不做亏本生意的苏大当家今日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他被人算计了。而且算计他的人,还是他口中的一个“贱婢”,这怎能让人不感到讽刺呢?
他自以为站在高处、睥睨一切,到头来机关算尽得到的这点便宜,不过是旁人一早喂到他嘴边的饵料罢了。如今他已没了用处,任他在这不见天日的牢笼中如何挣扎,也不会有人对他多看上两眼。而他曾经也是这般冷酷地践踏那些他口中的蝼蚁。
邱陵似是全然瞧不见对方脸上的神情,继续冷声追问道。
“你说的这些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交于你秘方的人是何模样?你们是在何处交接的?”
被从内到外反复撕扯的苏凛已经疲惫不堪,就连愤怒和不甘都没有力气坚持下去,再开口时,声音仿佛是凭本能发出的一般。
“他第一次来寻我,约莫是惊蛰前的事,正式将药交给我却是一个多月前了。我只知晓对方是个男子,其余的一概不知。”
惊蛰……也就是大约三个月前,那不就是清平道血案前后不久的事?这一切难道只是巧合吗?
秦九叶心跳得有些快,那厢秋陵的声音已然严厉起来。
“他既交于你东西,你怎可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他与我联系从来只用书信,只许他来寻我,不许我去寻他,送信的都是这城中乞儿,泥鳅一样狡猾,压根查不出什么来。取方子的那夜,他让我独自到后门巷口等着,有人蒙了我的眼才让我上车。马车在城中走了很久,也不知是否饶了圈子,最后似乎是在一处院子里将东西给了我,然后又原样将我送回府上。我对此也并非全无防备,所以一早派了人跟着,可、可等回到府上才知晓,那几个护院还没跟出巷口便被砍了脖子,头被直接扔到了我房门前,血浸到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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