墟似乎一直都没什么动静,也迟迟不见有人传信过来。
剩下的便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都城那边来人了。
许是平南将军府,又许是官场中的什么人,邱陵有官职在身、又是军营中人,真要是有人发号施令,他无论如何都无法脱身。至于李樵那边,依她昨夜所见,搞不好又要半夜才会现身。
她不是急性子,但也不能为两个不知归期的人继续等下去。
抬头望了望远处船影憧憧的秀亭码头,秦九叶想了想后开口道。
“从这里回丁翁村的路可以借走一段水路,沿着洹河走上一段再入黛绡河,上岸后很快便到了。这几日我看码头常有官家运送泥沙竹料的货船出入,你若是担心,我可乔装一番,跟着官船走,问题应当不大。”
段小洲看着眼前女子神情,知晓她已作出决定。
对方的方案听起来确实稳妥不少,但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总觉得心下不踏实,犹犹豫豫开口道。
“秦姑娘有勇有谋,但非常时刻还是要加倍小心才是。就算真的要去,无论如何你也不能一人上路……”
他话还没说完,不远处一道身影一晃而过,秦九叶余光瞥见,当即大声道。
“谁说我一人前去?我有滕狐兄一道,你大可放心。”
那厢滕狐身影一顿,半晌转过头来,眼神幽怨,脸也拉得老长,不知是否还在记恨她先前说过的那些话。
秦九叶权当瞧不见那张扭曲的嘴脸,厚着脸皮上前将人拖了过来。
“我与滕兄有些药理上的问题还未求得正解,正好路上继续探讨一番。滕狐兄为人上进好学,与我可谓是一见如故、一拍即合,先前还说若有机会,定要去我的药堂拜访一番,这等盛情实在难却……”
段小洲眨眨眼,整个人因困惑混乱而陷入沉默。
这几日那药房里传出的咒骂声他又不是没听到过,不知究竟是这行医问药之人的表达方式与常人不同,还是他无意中错过了什么。
那厢滕狐抬起胳膊便要狠狠甩开那女子,不料竟未甩动。
“……当然,这一切也要看滕狐兄的意思。”秦九叶一口气说完,末了拍了拍对方那条一直在和自己较劲的胳膊,语重心长地补充道,“先前在擎羊集上收来的野馥子还在我药堂中,滕狐兄若是错过这次机会,我便只能自个留着用了。”
手下那条胳膊不动了,半晌,她听到对方干巴巴的声音响起。
“何时出发?”
秦九叶搓了搓手。
“就现在。”
“换身衣裳。”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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