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些才好,早日修成神功,哪里还需要我这个郎中啊?!”
她嘴上阴阳怪气地骂着,手上一刻也不敢耽搁,上前便要将对方身上那件湿透的薄衫扒下来,方才碰到一点,少年便似被针扎了般浑身一紧,左手飞快揪住衣襟的布料。
衣襟几乎要被他攥出水来,他轻颤着缩成一团,嘴里断断续续地说着什么,像是捕兽笼中受伤的小兽在呜咽。
“不行……不要看……”
不要看?不要看什么?他什么德行她早就看光了好吗?
“好,我不看。乖,先松手。”
她连哄带骗地掰开他的手指,余光瞥见对方那张欲拒还迎、凄凄惨惨的小脸,只觉得自己救死扶伤的光辉形象都变了质,成了耽于男色、强人所难的禽兽。
禽兽就禽兽吧。反正没第三个人看到,应当不会影响到果然居的生意。
秦九叶如是说服自己,三两下便将对方身上的湿衣扒了下来,目光落在那副躯体上的瞬间,原本动作飞快的手顿时停了下来。
她是见过他的身体的,当初离开果然居的时候,他可不是这副模样。
他们相遇的时候,他身上便有许多陈年旧伤,赏剑大会过后又添几处重伤,但因为秘方的缘故愈合得很快,之后在她的精心调理下几乎痊愈。但眼下那些好不容易被她抚平的肌肤又破裂开来,新伤叠了旧伤,青青紫紫的一片,最新一处刀伤离心窍不过寸余,愈合的血肉还没来得及完全闭合,绽开的皮肉随着他急促的呼吸开合着,看得人浑身难受。
风从门窗缝隙中钻进来,带着伤的皮肤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床榻上的人又开始打冷颤了。秦九叶抿唇不语,利落地为那少年换上干燥的衣衫,一手飞快切脉、一手按住对方那具在榻上不安扭动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