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曲看着看着,眉头皱了一下:不知道小莫有没有回去。
往常这个时候,莫饮剑是不会回去的。
他也不知道莫饮剑去了哪儿,但今天下了暴雨,但愿莫饮剑不至于连避雨都没个地方。
阿蕊翻个白眼: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公子叫你留宿也不肯,假清高。
凤曲道:你不怕我半夜起来给他一剑吗?
你才不敢!
我正缺钱,做出什么都不奇怪吧?
阿蕊瞪大眼睛,好像真的提起了一万分的警惕。
恰是这一走神,狂风吹得绢伞一仰,阿蕊手上未松,脚下却跟着踉跄数步。失去伞的庇护,小姑娘的一身衣装立即被大雨浇得湿透,乌黑的发髻松垮下来,贴在脸上,好不可怜。
就在她急着和风雨作对的须臾,一只手牢牢握住了伞柄,接着便是一道柔和的力量,将她连人带伞向上一托。
湿漉漉的膝弯横过了一节手臂,伞身歪斜着,将两人罩得刚好。
这回要拿稳哦。
湿漉漉的阿蕊将凤曲的衣服也蹭得一片湿润,当事人却浑然未觉,还把她往怀里拢得更近了些。
阿蕊就这么把着伞,靠在凤曲的肩膀上抬不起头。
片刻,凤曲忽然听到低若蚊讷的一声呢喃。
他没听太清楚,下意识问道:你说什么?
阿蕊的声音这才大了些:公子一个人在客栈,会不会出事?
凤曲便不说话了。
阿蕊的年纪顶天了不过十岁出头,小小的一团,缩在怀里,说话难得的细声细气。
凤曲不打断她,外边的暴雨又像瀑布似的嘈杂,阿蕊自言自语一般,就当无人听到:
他没几日可活了,大夫都这么说。起初八门行者要我跟他,我很不情愿,跟着一个短命鬼,路上都要怕他磕着碰着,太费时间。可他从不计较我的脸色,一直笑眯眯的,好像看不出我在和他置气。那时候,我甚至希望他快些死了才好。
对于商别意这样的体质来说,生死挂在嘴边实在寻常。以他的虚弱,某天睡着就睁不开眼也是常有。
可她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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