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红了眼圈,话里话外都带着不舍。
如果公子死了,你会记得他么?阿蕊问。
我没理由记住他,我们没有很熟。凤曲顿了顿,但他和我的朋友们都不一样,应该也不会忘得太快。
商别意是一个常笑的人。
凤曲没有追问阿蕊是如何对他改观,不如说,因为他也在天香楼见过那个含笑递来一方锦帕的青年。
商别意的长相是狡黠聪慧、伶俐刻薄的类型,笑起来却和煦从容,暖如春风,让人生不起一点敌心,更显得如谜如酒,愈品愈深。
阿蕊有些出神地望着地面。
玉城鲜有降雨,今天却下得犹如摧枯拉朽,令人心惊。那些雨水冲洗着一路途经的青石板,哗啦啦、淅沥沥,阿蕊忽然道:谢谢你给公子画像。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算不得什么。
那幅画像最后会送回凤仪山庄吗?
应该是吧。
阿蕊问:下一任庄主会善待他的画像吗?
凤曲微愣,听出她说的恐是吹玉。
商晤只有两个儿子,除非再从旁系过继但吹玉既然在世,于情于理,应该都是由他承袭山庄才对。
那么,吹玉会善待商别意的画像吗?
凤曲不敢保证。
但愿他亲手画的像,能让吹玉有一点恻隐之心,不至于立刻一把火烧掉吧。
听说你和公子在瑶城时就遇上,你为什么不和公子一起呢?阿蕊继续问,虽然你这家伙办事磨蹭,性格拖拉,说话也叽叽歪歪不过,功夫还算不错。如果有你,南陵鬼婆那一战,也不至于让公子伤上加伤。
凤曲听她絮絮叨叨,他当然不会把方敬远的死挂在嘴边,面对阿蕊的疑问,凤曲也只回答: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说你们道不同?
是啊。
可是阿蕊抬起了头,清澈的眼睛和凤曲对上,你抱我的姿势,和公子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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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能懂什么道呢?
只是一个抱小孩的姿势,也说明不了任何。
凤曲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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