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传一个。”
“在大雾中不要高喊,越低沉的声音传的越快越清晰。告诉你们身边所有挨着的人,先不要乱动,自己传完话后,等周围不再有撞击后,跟着自己心跳默数一百二十个数,然后跟着大流的方向划桨,听明白了吗?”
众人虽然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却莫名从那青竹般的身影中汲取了勇气和冷静,心里有了章程,行事便有了章法。
我见他们都听话地照我的做,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在心中轻声道:“楚赦之,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恨不休,怨不休,更怕俺不知你那勤厚,为甚俺死魂儿全不相瞅?”
这戏声越发凄厉,由虚转实,我心中有个莫名的预釜—杀机就在下一阙,楚赦之的机会就在下一阙!
——“饱谙世事慵开口,会尽人间只点头。火速的驱军校戈矛,驻马向长江雪浪流。活拿住糜芳共糜竺,阆州里张达槛车内囚。杵尖上挑定四颗头,腔子内血向成都闹市里流,强如与俺一千盏黄封头祭酒!”
“抓住了!这个装神弄鬼的贼人!”
心音落定,我知道,他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