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又恰好跟官盐沉船案撞在一起,他实在走不开,便将送信一事暂时搁置,却没想到这一搁置,再想起来时,东西就不见了。
费柟发现东西丢失之后,一开始并没有往毕罗衣身上想,他最开始怀疑的人是纪晓棽——与他师父毕罗衣不同,纪晓棽在费柟眼里就是个十足的爱慕虚荣、喜好攀附权贵的骚货,又长着一张好脸,费柟一时图新鲜也玩过几次,那段时间刚好与东西丢失的时间重合,他甚至没往深了想,只怀疑是纪晓棽手脚不干净,便摆了架势打算吓唬吓唬纪晓棽。没成想,被吓破哩的纪晓棽竟供出了毕罗衣房间里的人偶有暗格这件事。光有暗格尚且不足以敲定毕罗衣的身份,可随后便是官盐沉船案的败露,皇帝委任洛书赟为钦差大臣亲自前来查明案件,源鹿道人和洛书赟做了交易,洛书赟的出卖令毕罗衣彻底暴露,落入费柟等饶魔掌,可无论费柟用再多的酷刑去逼问,那样东西的下落毕罗衣硬是一个字都没。费柟见实在问不出来,受尽酷刑的毕罗衣眼看也活不了了,干脆让翟汜直接处理掉,自己回去向主人告罪。费柟本以为最多不过是训斥责罚,不曾想自己差点为此丢了性命,若非宋泠茵求情,恐怕他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而这个教训,是毕罗衣给他的。
凭心而论,费柟对毕罗衣是又爱又恨的。费柟爱他的才华,又恨他太有才华,早就被他人先自己一步地发掘了。当年他两头兼顾,常有分身乏术之时,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把主意打到毕罗衣身上。
在不知道毕罗衣是朝廷密探之前,他是真的很看好毕罗衣这个人,既稳重又聪慧能干,最妙的是优伶的身份——上京何人不知忠信侯最喜欢与戏子厮混,毕罗衣混在其中便丝毫不起眼,正适合传递消息,在纪晓棽出人偶的秘密之前,他甚至已经把毕罗衣的名字报给了宋泠茵!当时有多信任,得知他是密探后就有多痛恨!
想到这里,费柟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我知道,你恨我们,恨我们四个人杀了他,连景是你们想办法叫过来的吧?我猜,是因为你们认为光凭自己没有把握对师威下手,对不对?”
好像一圈透明的丝线突然在心脏上收紧,庄略这才察觉到有哪里不对——费柟知道连景已经来了?他怎么知道的?如果连景被抓了,那这艘船上为什么只有他和长随两个囚徒!
“不可能,”庄略连连摇头:“连景不可能对罗衣不利,他......”
“他确实没想对毕罗衣不利,可有时候,人想到的和实际做到的完全是两码事。”费柟最喜欢看这种绝望的神色出现在别饶脸上:“你有没有想过,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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