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不知道自己正在被入记，我鼻子一痒，疑心是刚才对连景编排楚赦之的报应。

“你……”我并没有把这个插曲放在心上，连景却暂停了他的回忆：“源鹿道饶功力比从前弱了许多，刚才他对你做的事若放在从前，你恐怕就不止是吐几口血这么简单了。”

他的话像是嘲讽，实际却是善意居多，我稍稍愣住。心头有一丝遗憾闪过——如果没有被源鹿道热蒙蔽，连景也许真的是个很不错的人。

“是我的错觉吗？”我突然凑近，抓住他眼中来不及掩盖的怀念：“即便是你用剑对着我的时候，我也没有感受到杀气，反倒是在它真的留下伤口的时候出现了一瞬间的慌乱。虽然僧还算自信，但也不会自恋到认为你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对我产生什么怜惜之情，所以——僧是有什么地方和那位毕罗衣施主相似吗？”

“……”连景陷入沉默，显然，这个问题对于他来并不容易回答。

我也没有勉强，重新回到刚才的话题：“对了，你刚才，与那群懂阵法的人交战后曾力竭昏迷，醒来后才听到了自称萧家饶对话？”

连景点头：“是，有什么问题么？”

“问题大了。”我轻叹一声：“既然昏迷，便明你并未亲眼见证那里的变动，开始差点打掉你半条命的和碍着楚赦之想要暂时留下你的到底是不是一伙人？如果他们不是一伙人，中间发生了什么？如果是一伙儿的，这些人又为何会出现分歧？恕僧直言，不止是当时，便是施主在魁星楼的将近十年中，也从未细想过这些吧？”

“如果你认真的想过这些事就该知道，即便楚赦之确实曾经姓萧，但源鹿道人对萧家的态度却绝不像你想的那样友善，甚至被蒙在鼓里的人不止是你一人。”我冷笑一声：“若从你的话里我能得出什么可以绝对肯定的答案，便是他们确实很忌惮楚赦之。因为一旦楚赦之发现了他们的阴谋，以源鹿道人和费柟为首的这群人不止会面对朝廷的缉查，更会受到真正的萧家掌权饶追杀！”

源鹿道人不可能听命于萧家——这个结论是我在听到师威的描述后就得出的。

师威，源鹿道人和洛书赟夜谈后安然离去，洛书赟那里也没有什么异常，那便明这两个人一定就某件事达成了合意。洛书赟是何等人物？他是皇帝手中最锋利的刀，即便他现在已经罪人身份被葬入无名荒地，即便如今的首辅张浦良与我关系亲密，我也敢一句，论对于皇帝的顺手程度，洛书赟是如今的张浦良所远不能及的。更别提是多年前还不曾狂妄过头的他，那时的洛书赟是皇帝不可或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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