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篇针对黄河水患的文章写的不错,若你真的能够将文中所写一一落实,或许真的能解朕的心腹之患。”
“不过,”先帝话音一转:“朕现在又觉得,将你留在身边做个侍讲也不错。高禀延,你想怎么选?”
此言一出,大殿上的其他学子眼睛都嫉妒红了,恨不得上去替高禀延选择,至于选哪个——还用问吗?侍讲看似职位不高,却是子近臣,清贵无比;而治水呢?治得好便罢了,若是治不好,别能不能保住乌纱帽,命都可能没有啊!
“蒙陛下厚爱,学生......并不想留在上京。”
话音刚落,一众哗然,先帝还没什么,楚王已经大怒,右手都摸到了腰侧的鞭子上,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为何?”先帝的身体微微向前倾斜,面上没有丝毫不悦。
高禀延没有想到皇帝会如此和颜悦色,他下意识抬头,却正正对上先帝的目光!
那一刻,高禀延忽然从那双已经衰老的双眸中看出了一些并不属于一个昏聩君主的色彩,那些色彩哀伤而纠结,复杂地交织在一起,刹那间,高禀延福至心灵,文思泉涌。
“江南腊月未雪,居者单衣行苦热。连山郡邑瘴尽行,岂独岭南与闽越。逋民攘攘度闽山,十人不见一人还。明知地恶去未已,可怜生死相追攀。1
昔闻闽中瘴大作,不间村原与城郭。全家十口一朝空,忍饥种稻无人获。共言海上列城好,地冷风清若蓬岛。不见前年东海头,一夜潮来迹如扫。冬来一晴四十日,三日南风当有雪。不知闽岭今何如。念我故人书断绝。”
“圣上,学生昔日随住持游历四方,遍观苍生疾苦,始觉民生多艰。三年前,学生与住持路过闽中,彼时正值旱灾,百姓互易儿女而食,住持不忍见此惨况,自愿为菜人供饥民分食,学生,学生......”到这里,高禀延已是泪流满面:“学生那时便明白,佛祖根本救不了下黎庶,能做到这一点的,唯有圣上您啊!”
“荒唐。”满殿静谧中,楚王冷冷一哼,望着高禀延的眼神已经像是在看一个死人:“父皇治下何来此种惨无壤之事,是谁刻意派你来动摇人心的?父皇,此人心机叵测,不如交给儿臣......”
“确实荒唐,”先帝淡淡瞟了楚王一眼:“不过,念你情真,且年少之人难免轻狂,朕不与你计较。你且去吧。”
什么桨你且去吧”?去哪里?太监和侍卫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动作,连高禀延本人都不明所以。
“传朕旨意,点学子高禀延为今科状元,封正七品阜阳县令,即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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