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地,俺有些事想跟你谈谈。”
姜青禾了然,提着炉子去后面她的书房,放下炉子,拉开窗帘,还跑去拿了一碟干果和酥饼放在圆桌上。
摆好过年待客的架势后,姜青禾才坐下来,双手捧着杯子道:“土长你说吧。”
土长被她搞得一愣,随后伸手拿了个核桃剥着,她想了想措辞,最后还是直接说:“俺这会儿过来,其实有个事情想问问你,你听听,再决定要不要应下。”
姜青禾把盖在自己腿上的毛毯拉了拉,她知道应当是件大事,土长的脸色从未如此严肃,她便也正经起来。
“在说这件事情前,俺先说说旁的,”土长听着远处传来的声音,望着半开的窗外白茫茫的院子,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俺爹在几十年前当土长时,那个时候叫里长。”
“里长管地管人,啥事都摊在他的头上,那会儿大伙又是逃难来的这里,啥也闹,争地争农具,一点小事就开打。”
“俺出生后十来年才好了些,相处了大半辈子,人也熟络后,俺爹才好管了些,那会俺们这算是荒滩,人穷得连衣裳都穿不起,衙门也懒得来。”
土长回忆着,“后来到了俺做土长,就没有里长的叫法了,衙门说要叫保长,十户为甲,十甲为保。”
“保长要管匪患,要管自己手底下庄户的安危,俺院子旁那座高房子你晓得吧,俺在那上头睡了十年。”
“不止这样,到了俺这时候,衙门要对春山湾收田税和银子,”土长呼出口气,她看着姜青禾说,“按照衙门的话来说,应当是征本色粮跟地丁,摊丁入亩了。”
姜青禾听着这几个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词,抠了抠毛毯,她想现在这个朝代应该对应的是明清时期。
“啥是本色粮,就是俺们这里种最多的小麦,一亩地要交一石的粮,至于地丁,各家有多少亩地就要交多少亩地的钱,俺们拿不出来。”
土长叹口气,“所以俺们交了翻了一番的田税。”
“到了去年,不,应当算前两年了,也就是你们刚来到镇上,要下来开荒的那时,衙门说让俺领你们走,抵地丁的银子。”
“后来大花一家也是这么来的。”
土长把憋在心里很久的话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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