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流,如何敢谋害天子?!”
金丝叠翠牡丹裙拂过地上青砖,拖曳出长长的影子,真如鸾凤当风而来。
皇后已至。
她威严凤目扫过殿中群臣,将贺述微的怀疑隐忍、秦叙书的怒目而视,以及沈霜野的沉默冷硬尽收眼底。
“陛下如何了?”皇后坐至榻前,先关心了天子安危。
半盏茶后,前去收押的禁军急来回禀,在殿外跪下的那一声石破天惊:“陛下,今日呈奉丹药的玉虚真人并身边的道童两人,都已吞金自尽!”
不待殿中人反应,裴元璟立时出列,道:“是自尽还是有人谋害?那玉虚真人昔年由皇后举荐入宫,因此才深受陛下倚重,如今他敢冒诛九族的大罪谋害陛下,焉知不是有人指使!”
图穷匕见,满堂哗然。
皇后身边的杨蕙反应迅速:“裴大人此言诛心!竟是直接污蔑圣人清誉,那玉虚真人由皇后举荐入宫不假,他本人却是长安玄都观的得道真人,陛下三请其入宫而不得,圣人不忍见陛下辗转反侧,竟是亲自出宫相请,才让他同意入宫为陛下讲经,圣人待陛下之心日月昭昭,岂容你污蔑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