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日趋和缓,长稳平滑,这是见好之态。”
孙思邈微笑道:“既然陛下情况已在好转,甄御医何必追问不休呢?”
甄广舟正色道:“此事关乎我大唐天子,我医术不精,总觉得里面有隐患,若不问个清楚,如何能安心?”
孙思邈盯着他看了一会,缓缓道:“甄御医,能否陪老夫出去走走。”
甄广舟点头道:“好。”
两人当即离开军营,来到附近一座小山,沿着崎岖的山道走了良久,甄广舟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
孙思邈明明比他大了几十岁,却依然步履矫健,甄广舟也不得不佩服了,喘着气道:“孙公,我走不动了。”
孙思邈四顾看了一眼,朝西边一片碎石地走了过去,道:“去那边说话吧。”
甄广舟见孙思邈如此小心翼翼,显见其待会要说的话,必定十分惊人,一颗心怦怦直跳,跟随他走了过去。
孙思邈在一块山壁突出的石岩上坐下,凝视着甄广舟。
“甄御医,这些话老夫从未告诉任何人,希望你听完后,也不要说出去,否则对陛下的治疗不利。”
甄广舟在一块黄土小丘上坐下,喘着气道:“若您真是为陛下身体着想,晚辈绝不透漏出去。”
孙思邈点点头,斟酌了一会措词,缓缓道:“甄御医,你行医多年,可否见过那种身上找不到病因,却依然出现症状的病人?”
甄广舟愣了一下,道:“晚辈并未遇到过,不过从家父记本中看到过,这叫做心病!”
孙思邈捻须道:“不错,心病是因人焦虑过甚,导致经脉凝滞、气血堵塞形成,并无病因,却引发病症。此病无法用药治好,需得排解病者心中的忧虑,方可痊愈!”
甄广舟吃了一惊,道:“您是说,陛下得的是心病?不对啊,脉象明明显示,陛下确有头疾啊!”
孙思邈道:“不错,陛下确有头疾,但也有心病。”
甄广舟怔怔不语,一时听糊涂了。
孙思邈望着空中的白云,缓缓道:“自老夫入宫之后,便一直在观察陛下的病情。很快,老夫就发现一件奇怪的事。”
甄广舟问:“何事?”
孙思邈白的眉毛皱成一团,道:“陛下对自己的头疾,有一种奇怪的偏执,不知为何,他似乎认定此病非常严重,甚至可能要了他的性命!”
甄广舟默然不语,他只顾着调养皇帝身体,从未去观察皇帝的心态。
孙思邈道:“这种焦虑持续久了,便在陛下心中形成一种心病。陛下身体强健,纵是天疾,在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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