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调理下,也该控制住才对。”
“然而陛下的头疾还是恶化了,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甄广舟低声道:“晚辈并未想那么多。”
孙思邈道:“原因就在陛下的心态上,陛下对此疾执着过甚,将其当做洪水猛兽,人之情绪变化,对头疾影响极大,故而病情才开始恶化。”
甄广舟若有所思道:“所以这次外出治疗,主要是为了治陛下的心病?”
孙思邈点头道:“正是如此。只要让陛下觉得,他的头疾正在治疗中,而且慢慢转好,才能化解这份焦虑。”
甄广舟终于明白,为何孙思邈将此事隐藏。
这种心理治疗,最忌讳被病人知道,否则心态便不能像这般放松自然。
他沉吟片刻,又道:“陛下虽有心病,但头疾也确实存在,若是缓行治疗,对身体也更有好处,为何您要急行呢?”
孙思邈道:“不错,陛下心病为主,身病为次,缓行治疗,确实是最佳选择。然而为防止意外情况,这趟疗程,需得加快!”
甄广舟道:“什么意外?”
孙思邈郑重的道:“自然是长安发生意外。陛下是天下之主,倘若长安发生紧急之事,你说陛下还能安心疗养吗?”
甄广舟深吸一口气,道:“不错,还是您考虑的周到。”
孙思邈道:“慢慢缓行,意外发生时,陛下就会觉得,自己刚开始治疗,就被迫中断,头疾不可能治好,心中又会陷入焦虑。”
“若意外发生时,已走完大半疗程,我等再安抚几句,陛下就不会太过焦虑。治疗此病之要,在于抚慰陛下心理,身体之治疗,还在其次。”
甄广舟拱手道:“晚辈受教了。孙公良苦用心,晚辈佩服,此事绝不会告诉任何人。”
孙思邈捻须笑道:“今后还需你我同心,一起将陛下的身病和心病,都治好才是。”
两人当即一起下了山,回营帐的路上,忽听身后传来马鸣之声,转头一看,却是十几名军士,护送两辆马车过来了。
两人让到路旁。
那马车靠近时,忽然停了下来,马车内走下一名老者,朝二人拱手道:“孙神医,甄御医,刘某有礼了。”
来人正是刘仁轨,两人也都拱手回礼。
刘仁轨向两人询问,皇帝行营是否在前方,孙思邈道:“就在前方河岸边。”
刘仁轨便请两人上了马车,捎了他们一程。
来到天子营地,刘仁轨得知皇帝外出未归,便带着道琛和金燕在一间营帐内等候。
到了下午申时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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