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一个人的事。
我坐在医院里思考许多之前未曾想过的难题,不自觉紧锁眉头,左手轻摸音符耳环,原来悠哉地欣赏一首乐曲,对许多人来说是一种极为难得的享受。
剎那间,年轻的护理师从走廊转角处现身。
「太好了,他看了那张信纸之后愿意见你了。」
对我伸出援手的年轻护理师兴冲冲跑了过来,交给我一张通行探访证,准备引领我前往另一个未知的封闭世界。
一条被层层铁丝网紧紧包裹的空桥打入眼帘,用力敲碎我的心。
仅容手指穿透的铁网长廊空桥,犹如将引导我前去探视囚禁恐怖份子的神祕空间。被独立而出的病房如孤岛般,仅有眼前铁网空桥可通往自由世界,矛盾愁绪不停撞击我已然破碎的内心。
这副景象不禁令我忆起电影《绝地任务》(therock)当中的「恶魔岛联邦监狱」,设立在旧金山海湾内的阿尔卡特拉斯岛上,专门囚禁可怕的重刑犯与军事犯。湾区内有冰冷洋流,即使有办法从密不透风、滴水不漏的监狱里逃脱,就算是蜘蛛人面对孤岛的险峻地形也是插翅难飞,只能乖乖走回属于自己的牢房,自己安分上锁,等待监所人员「放饭」。
「郑小姐,许多病人都有『不好』的念头,以防万一,空桥也必须加装防护措施。」年轻护理师看穿我的心思,耐心对我做出解释。「病房位在四楼及五楼,就算偷跑出来,只有这条二楼高度的天桥能够通往外头的世界,别无其他通道。」
独立而出的四楼高度正好摔不死,又足够使逃脱者心生一定恐惧,每一项设计安排均有其原因;现在已是二十一世纪,却使用类似二次战后的处遇方式对待病患,着实让人不忍。一般人习以为常的抬头仰望青空,对这些病患而言是奢侈的瞬间。
没有人愿意生病,一旦身心罹患疾病,就代表在不停往前衝刺的社会竞赛中处于落后,万一落后太多,不幸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内,很可能就再也无人闻问─这个社会容不下体制外的生物。
缓步走在铁网空桥上,使我感触良多,不经意伸手摸了铁网,电流般的错觉触感让我联想到越狱─逃脱文明社会的冰冷框架,这是花纶始终很尝试,却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就算是《刺激1995》的主角安迪,也没办法从这里逃脱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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