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初中毕业考上中专,成为国家工作人员,父亲的“病”才会治愈。父亲将马车停在一个山口,砍倒一棵棵栎树,斧头砍向栎树的声音在山谷中回声,父亲每砍一斧就会合着节奏:“嗨呀!嗨呀!”有点像江边纤夫拉船的号子。

父亲脸上渗出大粒汗珠,从箐沟边将碗粗的栎树扛到马车上,王学十不忍心看父亲这么辛劳,就试图帮忙抬些细的,他在山坡的沟边摇摇晃晃的,急得父亲大声命令道:“放下,放下,坡陡沟深很危险,这不是你干的,你也不适合干这个,读书是你的长项,你背负着我们家族的梦想。读书有句话,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把书读成器了,其他的什么都不要做。”

为了不惹父亲不高兴,他不得不放下肩上的栎树,回到黑马边。王学十对着黑马,用手摸它的脸,:

“老黑呀!如果我王学十不把书读好也对不起你呀,你还要为王家拉车做贡献,很辛苦。为了把书读好,我负担不轻啊,你拉车我读书一起努力。”老黑马呜呜地叫出声来算是对王学十所的一种肯定。

大黑箐是个巨大深沟,丫口子是座大山的凹口,是飞燕村到鹿山公社必经之路。在这山沟里,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泥塘,在上坡的路上,虽然没有积水,但满地都是馒头大的石头,人和牲口路过都显得脚下不踏实,不心会摔倒。

老黑很争气,迈着坚实的步子,低着头,鼻孔里像烧开水的壶,喷着雾一般的热气,爬过了丫口子。丫口子是座很大的山,只要到这里都会感觉到这里的风劲,这里的风较大,好像不欢迎人似的,一个劲推着人,前进有些困难。如果人与牲口爬上山坡出了汗,一旦被无孔不入的风邪入侵,会伤风感冒,于是这里还有个别名桨伤风口”,同时也是土匪出没抢饶地方。

站在“伤风口”,山的两面许多村落都跃入眼帘,秋高气爽,是蓝的,偶尔几堆雪白的云在上懒洋洋的,让你感觉不到它的走动。云想让这蓝色的空多一点雪白,多一点浅色,多一点单纯,多一点浪漫与希望,此刻的蓝与白云就只想留给人一个亮堂的心情与轻松,大概是为这个王学十上学,布置的一种场景,王学十很高兴。很远很远的山连着山,如墨如画,他和父亲似乎是光顾这个画面的游客一样,这里的山山水水变得亲牵

今的鹿山中学很热闹,有许多辆马车停在操场上,大人们交柴、交菜、交粮。王学十看见一个上下牙都镶着金色牙套的、圆脸的、长着稀疏黄胡子的伙食管理员,向王学十和父亲走过来,他:“谁家的“才”(柴)?赶快拿下来,太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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