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淮眼见赵眘一脸茫然,却是立即转头看向了史浩:“史先生,你身为太子教授直讲,若是这都不与殿下说个明白,要你何用?”
史浩立即被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我又没活腻歪,怎么敢以人臣之身去教帝王术?
赵眘犹豫片刻,饮了一杯茶方才问道:“如刘卿所言,若是我无法催动北伐,刘卿就不会忠于我,忠于大宋吗?”
刘淮再次瞪了史浩一眼,随后对赵眘说道:“难道这些道理史先生都没有教给殿下吗?那么史先生真的当斩了。所谓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史先生教书的时候,竟然连孟子都不教吗?”
史浩此时也不想再搭理刘淮,只是对赵眘说道:“殿下不要听这厮的一面之词,那是春秋之时,天下纷争,列国周旋,诸夏争霸,所以孟子才会有良鸟择木而栖之言。
现在天下只有大宋是汉家苗裔,陛下登基,既是天下之主,到时臣子只有效忠。”
刘淮抱着胳膊说道:“哦?那金国为何不将完颜亮赎回,却要另立新君呢?”
“夷狄小人,不知礼仪,有此举不怪。”史浩话声刚落,立即脸色一变,知道自己落入了刘淮的语言陷阱。
果真,刘淮下一句就直接将那个禁忌之言说了出来:“哦?那么二圣何在?”
这下子不仅仅是史浩,就连陆游的脸色也变了。
这不是明白着在说当今官家不忠不孝吗?
刘淮一言将史浩的嘴巴堵住,在赵眘的怔愣之中继续说道:“殿下登基之后,当今官家既是太上皇,主战主和非是臣子之间角力,殿下与太上皇之间还有一番较量,若是殿下登基之后,无法收拢权柄,非社稷之福。”
史浩刚刚平复了心情,又听闻刘淮这一番无父无君之言,再次勃然,低声呵斥道:“刘大郎,你如何敢离间天家?”
刘淮只是看着赵眘的双眼:“非是离间天家,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官家既然想要禅位给殿下,那么就将权柄全都交出来,如此方才能父子之间融融泄泄。汉高祖行孝,也只是将丰邑父老迁移到新丰,没听说过国家大事让太上皇一言而决的。”
赵眘今日似乎被刘淮直来直去的言语冲击到了,呆愣了片刻方才说道:“刘都统,你说这番话,难道就不怕官家与百官听到吗?”
刘淮摇头:“自然是不怕的。此时只有我山东义军中人与殿下还有史先生,我们自不必多说,以恢复故土为己任。我这番话固然犯忌讳,但更加犯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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