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是紧密;虽然穆国公世子青云直上权掌机要,俨然有复兴勋臣荣光我辈义不容辞的模样,但京城中的上层也没有几个敢光明正大上门道贺,生怕被误伤为结党。
直到今天世子搞集资,勋贵家的大佬才迅速出手,送来的股本比往常足足多了三倍不止,话中也并不关心什么回本和利润,暗示基本非常明显:这就是给世子升官的贺礼。
……说白了,这连自由资本主义都算不上;纯纯就是个为所欲为恶臭之至的封建权贵吃相,当真是可悲之至。而更为可悲的是,就算是这样完全依赖于权力和地位所进行的资本运作,居然也比当下这死水一摊的局面要进步得多。无论京中的权贵是抱着什么心思投的资,他们送来的钱好歹还能流入先进生产力的扩张与增殖中,而非浪费在毫无意义的奢侈消费和土地买卖里。粗鲁野蛮的资本比循规蹈矩的贵族更代表未来,这就是地狱笑话之一。
为了这一丁点的进步考虑,世子还是收下了所有人交来的股本,并命人一一登记造册,预备着将来发放利润。他倒也不奢望着能用这点利润改变上层根深蒂固的观念,只是觉得无论坑蒙拐骗还是权力诱惑,能从贵族手中抠一点钱就是一点。资本的原始积累血腥而又残暴,哪怕在早期多弄一点投资,效果也会大不一样。
这样逐一清点到了傍晚,正打算关闭府门按名册核对的时候,却有个手持国公府令牌的黑衣人悄悄进了角门。此人被一路领进书房,等当面望见世子之后,才摘下遮脸的斗笠,恭敬下拜,却正是闫东楼贴身的亲随,再亲近不过的心腹。
亲随膝行数步,从怀中摸出一张八百两的银票,双手呈了上来。
“听说世子在筹股份,这是我家老爷的一点心意,还请世子笑纳。”亲随下拜道:“老爷还说了,这些银票都是悄悄送来的,请世子千万不要将这件事告诉我们太老爷。否则太老爷一定生气,后面就不好办了。”
世子茫然接过银票,脑中依旧是稀里糊涂:
……不是,这怎么还搞得跟私相授受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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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银票的亲随返回闫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沉沉了下去。阁老府中人声寂寂,唯有书房烛火通明,一老一少相对而坐,彼此的神色都颇为郑重。
听完亲随的回禀之后,端坐不动的闫阁老挥一挥手,侍奉的下人全数回避了出去。只留烛火前憧憧的两个人影。
闫阁老缓缓道:“我知道,你一定很不明白我的做法。”
闫东楼道:“我愚钝,还要请首辅指示。”
工作的时候称职务,这个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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