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罢了。
“华阳太后的事,触及到王上的利,王上才余怒难消。
“这一次,我们可并不触及王上的利啊。”
熊文面色阴晴不定,他快要被其弟说服了,他现在只有最后两个问题。
“若是最后错了,怎么办?”左相一字一顿:“万一是我们这些外来人中,有人借王上的秦剑杀人呢?”
熊启低头笑。
笑得肩膀耸动,笑得身子颤抖。
“阿兄啊,你说的太对了。”熊启抬头,抹着笑出来的眼泪道:“这就是我想做的事啊。”
熊文骇然退步。
他看着弟弟,像是看见了华阳太后。
华阳太后的遗命:死的人越多越好。
一日后,熊启带着一队锐士闯进了咸阳城西的一处宅院。
院主人是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见到熊文时既不惊慌也不行礼,只是慢条斯理地抚着案上的琴弦。
“右相造访,莫非是要听老朽弹一曲《黍离》?”老者拨琴弦,琴音叮咚。
“百里公倒是有雅兴。”熊启面无表情地挥手,锐士立刻散开搜查。
老者面露怒色,却不吭声。
冷笑着,就等着看熊启什么都搜不出来的狼狈模样,等着熊启给他一个说法。
片刻后,有人从地窖中拿出一个木匣。
掀开匣子,里面赫然是制式弩箭和带着“嬴”字暗纹的剑柄。
老者的冷笑僵在脸上,继而怒发冲冠,怒吼道:
“熊启!你好大的胆子!你呜呜呜!”
两名锐士捉住老者双臂,反绑在后,熊启恶狠狠地把一团破布塞进老人口中。
右丞相俯身捡起一支弩箭,箭簇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
“百里公。”熊启脸贴在老者面前,狞笑道:“我请你去相邦府抚琴。”
————
数日前,邯郸。
赵王宫,赵王偃寝宫。
李玑跪在阶下,衣衫上的雨水在白玉地砖上汇成一小洼。
赵王偃斜倚在案几后,手里把玩着一枚玉璧。
殿内看殿外,眼神冷如冰。
“你说秦国现在内忧外患?”赵王偃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讥诮,“那为何上次五国伐秦,最后灰头土脸退兵的是我们五国?”
李玑保持着恭谨的姿势,为了那个没有政治头脑的儿子:
“彼时秦国有吕不韦坐镇朝堂。
“如今吕不韦已死,秦将死伤殆尽,秦军人心涣散。”
他从怀中取出一卷帛书,双手呈上:
“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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