玑已查明。
“庞公确是秦长安君嬴成蟜所杀。”
赵王偃终于直起身子,接过帛书扫了几眼,忽然冷笑出声:
“所以你子擅自调兵北上击胡,就是为了等这个机会?”
李玑沉默不语,额角青筋却跳了跳,他真是见不得蠢人。
一旁的相邦郭开适时插话:
“王上息怒。”
赵王偃嗤笑一声,将帛书扔回李玑面前,起身踱到窗边。
雨中的邯郸城灯火阑珊,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
“去魏、韩、楚、齐、燕。”他最终说道:“抗秦一事,不该是我赵国一国。”
他自诩是个贤明的君王,他分得清国事、私情,哪个大。
————
燕国,蓟。
东北的雪,化的总是比其他国家要晚一些。
燕太子丹站在宫门外,穿着玄色大氅,踩着余雪,身寒而心热。
他望着宫门上悬挂的红色灯笼,终于不是那压抑的黑色了。
燕国,他终于回来了。
“太子,王上已在兰池宫设宴,专候殿下归来。”内侍的声音将燕太子丹从思绪中拉回。
燕太子丹微微颔首,迈步跨过那道一尺高的朱漆门槛时,靴底碾碎了薄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兰池宫。
炭火将殿内烘得温暖如春。
燕王喜高坐上首,身侧是一个燕太子丹不认识的人。
燕太子丹的目光在那人腰间扫过,在那块雕着赵国王室图腾的玉佩上停留了一瞬,神情微凝,随即恭敬地向父王行礼:
“儿臣拜见父王。”
燕王喜哈哈大笑,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
“我儿在秦国为质多年,倒是越发沉稳了。
“来,坐到为父身边来。”
太子丹缓步上前,在距离燕王喜三尺远的席位上跪坐下来。
这个距离既不失礼数,又恰到好处地显示了他的小小不满。
侍者奉上温好的燕酒。
燕太子丹单手接过,捧在掌心,并不饮用。
“丹儿,这是赵使,早便来此,来见过。”燕王喜笑着介绍。
殿内霎时安静下来,连炭火燃烧的噼啪声都清晰可闻。
燕臣的脸上大多浮现屈辱之色,眼角余光皆落在燕太子丹的身上。
燕太子丹缓缓抬头,目光从赵使志得意满的脸上扫过,最终落在父王身上:
“儿臣不想见。”
燕王喜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太子丹将酒樽放在案上,青铜与檀木相击,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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