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先生。”太子丹躬身行礼。
田光头也不抬,专注地盯着炉上沸腾的酒液:
“太子深夜造访,可是为了燕赵之事?”
“先生明鉴。”太子丹在田光对面坐下,将兰池宫中发生的事一一道来。
田光听完,将煮好的酒倒入两只陶杯中:
“太子可知我为何不愿为官?”
太子丹摇头。
“许多年前,光去过赵国。”田光的目光越过太子丹,望向远处的黑暗:“亲眼目睹赵武灵王推行胡服骑射,赵国由此强盛。而燕国……”
这位在民间有偌大声望的节侠大笑一声:
“故步自封,日渐衰微。
“燕国只有血脉能拿得出手了!”
燕太子丹握紧拳头,声音比雪还冷:
“所以先生认为,割城是对的?”
田光见燕太子丹神色,笑声更大,惊落了梅枝上的薄雪:
“非也!
“赵国强盛不假,但我国若一味退让,终将亡国灭种!”
他猛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太子早该找我!鞠武这厮倒是干了一件好事!
“光可保太子无虞。
“但太子要做成心中那件大事,还需要一个人,剧公剧辛。”
“丹……知矣。”燕太子丹声音转暖,答得艰难。
三更时分,蓟都万籁俱寂。
燕太子丹站在王宫侧门,看着一队黑影悄无声息地潜入宫中。
为首之人白发苍苍,身形却是挺拔如松。
剧辛。
曾是赵国名将,现是燕国名将。
“拜托将军了。”燕太子丹双眼微红,似是哭过。
“为了燕国。”老将欠身,俯首,想着若他伐齐的时候燕王名丹而不名喜,燕国领土现在就接东海了。
子时刚过,燕王宫各处火光冲天。
燕王喜从睡梦中惊醒,发现殿外喊杀声四起。
他慌忙起身,却见逆子持剑立于殿中,剑尖滴血。
逆子身侧一人,正是他求而不得的节侠田光。
“逆子!你要造反吗?”燕王喜厉声喝道。
太子丹缓步上前,声音平静得可怕:
“父王,你该休息了。”
燕王喜踉跄后退,撞翻了烛台。
殿内殿外的火光中,他看清了田光手中拎着一个头颅——赵穆。
“竖子死来!”燕王喜突然从枕下抽出一把匕首,朝其子扑去。
剑光一闪。
燕王喜的动作僵住了。
他低头,看着没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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