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直截了当:“你看起来不太高兴。”
在这个世界,除了封铭,宴碎似乎只能借助原主和封瑜的关系,能够向对方袒露一些心声。
“二皇兄,我……我好像真的成了他的负担。”
即便二皇子肯站出来替她说话,但事实就是事实,封仪是封铭的妹妹,即便是假的,她也只能是妹妹,她的身份非但什么也帮不了他,反而是他的负累,是东宫和先皇后的话柄。
昨日封瑜便说,她选了一条最难走的路,那时她竟然下意识要去逃避这个问题。
可是今日的早朝,让宴碎知道,长公主昨日的那番话,一语中的。
她发现自己,是封铭进退两难的境地。
封瑜叹了口气:“我已经被皇兄归成了敌人一类。”
宴碎忙道:“二皇兄,那不是哥哥的本意。”
“我知道,阿仪。”
封瑜宽慰她:“如今的局势,他只能这么做。”
早朝上帝王的沉默,以及打算给封瑜的指婚,就是最好的证明。
宴碎在承乾宫待了一整日,反正回到东宫,也没有人陪她。
直到夜色渐沉,封瑜撑着伞,要将宴碎送回东宫。
踏出承乾宫,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男人。
封瑜于是便停住脚步,对她道:“去吧。”
宴碎飞快地瞥了一眼独自撑伞站在雪地里的人,低头正要走出封瑜伞下。
“阿仪。”
身后的人突然唤她,宴碎回过头,见后者眼神认真,完全忽视不远处冷寒看着二人的目光。
“记住我跟你说过的话。”
宴碎咬了咬唇,点点头,同他道别:“该日见,二皇兄。”
一直到回到东宫,宴碎都没有同身边的人说一句话。
他竟然也没有开口。
而她始终埋着头,自己走自己的,完全不管他。
直到回到寝宫,宴碎踏进去,正要阖上门,外面的人轻声唤她。
“碎碎。”
宴碎手抖了一下,也不抬头看他,两只手把着门,不吭声。
他踏进来,伸手捧起她的脸,“为什么生气?”
宴碎往后退,离开他的手,张嘴,说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你把我的手串还给我。”
“不是说好先给我保管吗?”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个手串是给封仪的,而不是她的。
宴碎低头看自己的脚尖,闷声:“不要你管。”
“那你要谁管?”
封铭阖上门,站在她面前,垂眸望见的,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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