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发顶。
宴碎不知道他问的主语是手串还是她。
“……反正不要你管。”
封铭捏起她的下巴,逼迫她抬头与自己对视。
宴碎才发现他左边的肩头堆了好多雪,连头发上也有雪。
她走太快,完全忽视他,不与他靠近,而他只好保证能够撑到她,顾不上自己淋了一路雪。
“难道你要封瑜管你?碎碎,你不要我了吗?”
宴碎一下更委屈了。
明明他就有错在先。
为什么要反过来指责她不要他了。
越想越憋屈,她抓起下巴上的手,一口咬上去。
封铭一动不动,任由她在自己的虎口上留下一排牙印。
等她没了劲扔开他的手,他才把她抓进怀里,低头去吻她的唇。
但她似乎不想让他亲,在他怀里不断挣扎。
他将她箍得很紧,她挣不脱,双手胡乱拍打,扬起的手差点打在他脸上。
太子爷怎么能忍受别人扇他巴掌,于是她及时收回手,用力咬住他的唇瓣,直直咬出血,血腥弥漫,他松开她。
张牙舞爪的小猫红着眼,咬了人自己还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样。
“你今日是不是又跟贺家大小姐在一起。”
在承乾宫前,贺家姐妹俩走时,宴碎可是听见贺梦溪说了,她与太子在宫外有约。
说这句话时,脸上的表情满是骄傲,藏不住的羞涩。
那一刻宴碎恍然大悟,从酒市开始,他就已经比她先一步明白他们如今的处境。
所以,他接住了贺梦溪抛出的橄榄枝。
封铭难得没有辩解,沉默便是默认。
宴碎用力推开他,“你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