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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将军是将军,皇帝是皇帝。
更何况皇帝早年登基之前上战场的时候曾不止一次地冲锋在前,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英勇,那时他都没什么惜命的概念。
过去寻常若只是坐镇后方便罢了,当今圣上那就不一定了。
所以不光是崔夷玉困扰,众位大臣也百般阻挠。
旁的皇帝上了年岁都拼了命的寻求安定和长生之道,当今却偏偏莫名其妙反其道而行之,生怕作不死。
但皇帝心意已定,容不得旁人更改。
一句“朕早便想荡平异族,扩朕疆土社稷,只是这些年繁冗原因才暂缓下来,如今军费已筹备齐全,太子聪慧能掌事,何人能拦朕圆这天下大统之心?”险些堵的人说不出话。
合着皇帝这些年根本不是平和了心境,只不过是一直忍着,仔细钻研,积攒国力也是为了他压抑已久的心愿。
贪污案一事闹得沸沸扬扬,皇帝将他眼中钉的家族全部打压了一遍,朝堂上也换上了更合他心意的新血。
君不知贪污案之时,撞死在朝柱上的人悄无声息就被拖下去了,分毫不影响皇帝继续彻查惩治。
留着的为数不多的老东西根本劝不动皇帝。
更何况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他们也不太敢如过往那般激烈地劝了。
皇帝只觉得天时地利人和。
等寒冬将过,春风一来,冰结消融。
正是万全之时!
这也是近日里朝堂上不可开交的原因。
“那,劝动了吗?”林元瑾凝滞了下,欲言又止地问。
崔夷玉坦诚地摇了摇头。
掌实权的皇帝若执意想干一件事,其实官员们大部分都是在无力挣扎。
尤其是皇帝开口就是他上战场,由太子监国。
巧了,不光兵部尚书是崔家人,年迈到花发的崔大将军更是激情的仿佛老当益壮,执意要同陛下一起上战场。
前些年在皇帝和崔家的关系本是颇有些微妙,如今说及打仗一事,仿佛一夜之间就诡异的化干戈为玉帛了。
林元瑾也不得不承认,这么些年皇帝为了御驾亲征可以说是韬光养晦,做足了准备。
崔夷玉牵着林元瑾的手,闭了闭眼,鸦睫轻颤,仿佛在沉思,又仿佛在迟疑。
“没事。”林元瑾捏住他的手指,穿插而过,直至十指紧扣,拉起来放到眼前,“父皇如今终归是皇帝,几十年过去了,不会轻易出事的。”
“我知晓。”崔夷玉轻叹,垂着眸,也只是在两人独处之时,他才会隐约展露出他内里的生疏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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