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巴掌正好拍在宋谏之脖颈上,看上去凶狠,可等拍完了,那几根嫩生生的指头却诚实的顺着衣领摸索了进去,直等摸到他肩胛结痂的伤痕,才抽回手。
宋谏之被她毫不客气的动作惹笑了。
他微挑了半边眉,伸手擒住撄宁的腕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去捏她软乎乎的指头。
“放心,这龙袍我既然敢穿,必然是同父皇商定好的,”这般乱成一锅粥的时刻,他又称回了‘父皇’:“难不成在你心里,我是能做出弑父杀君之事的人?”
‘弑父杀君’几个字被他含在齿间,一字一句的抛出来。
他敢说,撄宁都不敢听,急忙抽出手去捂他的嘴,用那双没什么威慑力的圆眼睛狠狠剜了他一眼。
把弑父杀君说的如此轻车熟路,即便说他没这个胆量,都难叫人信服吧!
时隔多日再相见,宋谏之却被她这没分寸的眼神刺得浑身舒畅。
怀中人如今跟被喂熟的野雀儿一般,原先只是偶尔在他这个屋檐下歇歇脚,战战兢兢地躲着人,如今不止在屋檐底下筑了巢,光明正大的梳理羽毛,偶尔喂食喂得不顺她心意,还要被那尖喙叨上两口。
她套在身上的伪装,在一日又一日的投喂下,变得松散不成样子,即便想强撑着套上那镇定沉稳的壳子,也没了信服力,反而是壳子下的活泼生气,愈发耀眼,难以遮挡。
宋谏之眸中极快的闪过一丝笑意。
撄宁没注意他的神情,正待问个明白,突然感觉掌心一阵濡湿。她被针扎了似的迅速缩回手,脸颊立马烧了起来,绯红似半熟的桃子,神色却正经:“你们到底打算做什么?”
“瓮中捉鳖。”
宋谏之话音刚落,铿锵有力的脚步声自殿中传来,逐渐逼近二人所处的高台。
“陛下既获福寿丹,乃是得上苍庇佑,更应潜心修炼以慰上苍福德。朝中诸事繁多,恐耽误陛下清修,恳请陛下让位于太子,一心遁入法门,长生不老也不过咫尺。”
说话之人嗓音陌生,撄宁不认得。
但她隐约瞧出此人就站在高台石阶上,离纱帐不过两丈远,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一脑袋扎进宋谏之胸前。
谁成想,她刚掩耳盗铃一般将自己藏起来,就被人捏着下巴强行抬起脸来。
撄宁不敢出声,只能龇牙咧嘴的做出口型:“你做什么……”
不就是拍了他两巴掌,怎么还记仇呢?
心中记仇簿写了厚厚一本的撄宁,如今已非常擅长从旁人身上找理由了。
宋谏之没有接话。
撄宁跟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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