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方向望着,嘴里嘀咕道:“卸了货后,瑾瑜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会儿了,我和苏勤还得赶去陈教授的心理咨询室。本来说两三个小时就可以赶回去的,这都给折腾到晚上了。我觉得啊,这事不小了。”
“我反倒觉得这样才好。”我继续将折叠轮椅往车下拖,“之所以我们要弄死那独眼屠夫,目的就是一起纳个投名状。之前做的最坏打算,不就是我们三个人能够有几天时间,将这几个典型的精神病标本给处理好研究透吗?就算都要被枪毙,起码在枪毙之前的监狱生活里,能够出几篇震惊世界的论文。”说到这里,我顿了顿,偷偷瞟了一眼苏勤,他依旧面无表情,“泽汉师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一堆警察现在围在沈非的诊所外,死死盯着的是沈非的诊疗室,有谁会关心和学生聊八卦的老教授呢?一个多小时前,我们花1000块钱收买的那个送外卖的小伙,应该已经送了丰盛的快餐到老教授的房间里了。他也没有回电话过来,说明一切正常。所以,你也不用太过担心。”
我说这些话的时候,苏勤却一直没有吱声。他又一次朝着被药物控制后昏迷的司机与医生看了一眼,眼神中散发出的光芒,越发异常。
我咬了咬牙,率先跳下车,朝前走了几步,将轮椅拉开。紧接着,我扭头,看到苏勤将本来扛着的那个病患放到了一旁,他探头到蒋泽汉耳边,小声说着什么。于是,我假装无意地往前走了一步,想看他嘴唇如何动弹。但苏勤好像背后有眼睛一般,身子也微微挪了一下。
他知道我精通唇语,这一秘密在这世上没几个人知晓,而他——苏勤,却正是知晓者之一。
这男人始终是可怕的,他天性冷漠,看待任何人都如同蝼蚁。以前,他没有跨过某条底线,社会常理始终还是他会遵循的东西。而现在……
有点冷,我将拉链往上拉了一点,又一次望向来时的公路。我知道,我已经踏上了一条万劫不复的道路,当我亲手将独眼屠夫的头颅缓缓割下时,过去那个乐瑾瑜就永远消失了。以往,每一次我用解剖刀游走于早已死去的人们身体时,我都有一种很奇妙的兴奋。一度,我以为那是自己作为学者,作为医生对更新领域探索的激动情愫。而最终我才明白并非如此——我内心中藏着洪水猛兽,这么多年来它都蠢蠢欲动。
现在,它挣脱了。那么……那么,苏勤究竟要蒋泽汉将那几名医生如何处置,我又何必去计较呢?
正想到这里,车上的苏勤和蒋泽汉差不多同时“咦”了一声。我循声望过去,只见他俩都一起朝前探了探身体。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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