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地进了自己的隔间。尤加利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转身去不远处找铁锡——西风那边好像没有那么顺利,尤加利已经听见了小马有些焦虑的马嘶。
果然,另一个隔间,西风抗拒地朝后撤退,试图挣脱着铁锡手中的缰绳,无论铁锡怎么做,这匹年轻的黑马都不配合。它不断顿脚,发出威胁的长嘶,似乎已经处在愤怒边缘。
最终铁锡只能先退出去,并牢牢锁下了门。
“这也是用来治疗的马吗?”尤加利问。
“现在还不是,”铁锡道,“是朋友托我照顾的马……”
“它看起来好瘦。”
铁锡叹了口气:“是啊,不太肯吃东西。”
“为什么?”
“应该是因为和她一起长起来的几个姐妹都去当赛马和陪行马了,她有点孤单。”
“什么是……陪行马?”
“用来安抚赛马的马,”铁锡道,“比方说我们现在要把一匹马运到第一区,一路上要转卡车、火车、飞机……会非常颠簸,赛马很容易应激,为了安抚它们,马场就会配上一些性情温和的陪行马跟着赛马一起上路。”
铁锡望着西风的单人马厩,顺手从腰间掏出了烟和火机。
“半个月前她最后一个姐姐启程去了第一区……本来不能这么搞的,毕竟马是群居动物,但……”铁锡轻轻耸肩,“她训练上没什么天赋,性格也不温顺,我朋友也不太能顾得上她。”
“它多大了?”
“四岁。”铁锡道,“很年轻呢。”
“……是我的同龄人呢。”尤加利喃喃。
“什么?”
“没什么……”尤加利摇了摇头,“就是觉得她很可怜,和熟悉的姐妹分开已经很痛苦了吧,现在还要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里生活……”
“是啊,离开熟悉的环境总是很痛苦的,分离本身就可以是一种创伤,”铁锡看着马厩里仍在到处走动的西风,“对人来说是这样,对马就更是了。”
“人还好,”尤加利低声道,“毕竟人的出走是自己的选择……”
“是自己的选择也不意味着就没有负担。”铁锡轻声道,“我到现在偶尔都会梦到小时候在两头望待过的草场呢。”
尤加利微微张口,这一刻,她忽然想起了斑叶。这么多天以来她几乎从来没有想过妈妈,但此刻她忽然泪如雨下。
如果妈妈知道她这段时间的经历,她会说什么,做什么呢?尤加利十分确定,斑叶会沉默一会儿,然后开始数落她活该,并催促她赶紧回去。如果此刻斑叶就站在这里,她说不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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