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位小田哥,一位姓左的小哥,也常见。小田哥比这位小增哥矮胖一些,笑起来挺憨厚。姓左的小哥,小人记得,人黑些,鹰钩鼻子,讲话带点儿南边口音。”
增儿睁大眼怪叫:“娘啊,这还是人心人脑么?比账本记得都清楚!我晓得了,你才是那诈我们东家的匪徒吧!把我们酒楼的底摸得太透了。码头上每天得多少人同你打照面,你各个都摸底,就是为了做那见不得人的勾当吧!”跟着重重磕头,“求青天大老爷们明鉴!”
谢赋一拍惊堂木:“证词真伪,本衙自会鉴别!嫌犯休得聒噪!当堂污蔑亦要问罪!”m.166xs.cc
增儿瘫倒在地,滚动大哭:“天!这明明白白的,我是不能活了!我知道,啊啊啊——我的老娘——”
谢赋没奈何,吩咐衙役拿杖子将他摁定,又问一壶酒楼的众人:“证人说得是否属实?”
仍是贺庆佑先道:“回大人话,几年前,应是莫师傅与罪民的外甥思堂常去码头采买。罪民的这位外甥是罪民大妹的儿子,姓米名思堂,罪民的妹妹就是生他的时候没了。他爹后来又娶了一位,生了仨孩子。他打小在罪民家长大,如今就在酒楼里管帐。大人们可传他过来问话。但带哪位伙计,罪民就不知道了。待公差们将簿子取来,这些应都能查出。”
跟着又有小伙计作证:“这位爷说得与小的记得不差什么。他说的小田是田小绵,先前是在后厨打下手,两年前就不在店里做了。小左是左大胜,衡山人,来这边学手艺回家开馆子的,去年就回家娶媳妇了。在厨房里做事的,都常去码头进菜。”
谢赋点头,又问石奎:“嫌犯方才说的,本衙觉得也有理。码头上天天这么多人,你为什么记他们记得这么清楚?”
石奎道:“回大人话,因为小人请他们吃过饭哪。小人那时候想帮舅爷的粮行拉买卖,先给常见的几位小哥都塞过茶包点心,又请莫师傅和米小掌柜并几位小哥吃酒。然仍是没拉到生意。说出来不怕大人笑寒碜,茶酒钱都是我自个儿掏的腰包,也没回本,当然记得明白。大人不信,可去问码头一尾鲜酒家的高妈妈,为这事她老人家可没少笑话我。肯定记得。”
增儿又吼:“所以你就恨上了我们,这时候落井下石!啊,你这正是当堂招认了你跟那个死人还有这姓羊的是一伙的,跟我们套近乎想摸我们酒楼的底!那时就开始谋划了!大人明察哪,这可是他自己认的——”
谢赋不得不再拍惊堂木,喝令肃静。
张屏问石奎:“足下只是分别见过死者和嫌犯,并未见过他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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