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将军如何行事?”
“本王奉御驾亲征,自要以长安为御前行营。”
萧砚冷冷一笑,回头喝了一声:“田道成!”
武将座次中轰的一声站起一条北地大汉来,其人径直单膝跪地拱手:“末将在!”
“本王任你为行营先锋将,着即领定霸都八千骑急行西进,两日间抵驻灞桥,准备迎驾。”
“末将领命!”田道成毫无异议,当即领了兵符便走,一大票定霸都将领呼啦跟在其后离去,厅中马上就空了不少位子出来。
厅众人当即压力陡增,而萧砚一令下去,又再次负手眯眼打量着那木图,厅中安静非常,都只是看着他而已。
“李思安。”
“末将在!”李思安哼的一笑,起身拱手。
“你领神威、拱宸、捉生诸军之骑兵着即西进,无需关顾长安,径直抵驻武功县,轻骑快出,只携带七日军粮即可。”
“这……”李思安犹豫了下,只带七日的军粮,而从洛阳到盩厔前线,大军只怕都要走三五日,若是长安没有及时补给军需,他们这支兵马只怕是区区一个随时都会丢弃的武功县供养不起的。
萧砚不出声,只是冷淡的盯着他。
李思安便板着脸一拱手:“领命!”
李思安旋即离去,厅众人亦各司其职散去,敬翔在最后踌躇了一二,不过眼见萧砚没有留他,便只是叹气退去。
而大事论定,且萧砚主意已决,他断则事行,雷厉风行到了独断二字,这种情况,只怕在别处那里还要扯半天皮,如此情景,也不知是好是坏。
众人退去,萧砚仍独自在木图前踱步,目光只落在长安那一点之上。
萧砚从来都是下了决断便再无犹豫的人,不管如何,一心朝着前走就是了。他之心志,自是早已坚硬如铁,到了这个地位,政治二字,向来不容谈论清白好坏。
在木图边独立良久,萧砚突然拍了拍手掌,一夜不收便从角落阴影里显现出来,跪地叉手。
“可以让杨师厚的人与牛存节他们搭上话了。”
“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