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团。
听风堂的案子告一段落,她借机问起先前托付给陆子参的那些大庐酿,又开始忧心那些载着病人的船,询问陆子参何时才能去看上一眼,后者只说快了,时候到了,就算她不想去,督护也会八抬大轿将她请去。
说来也怪,开锋大典那夜暴风雨后,整个龙枢像是开了闸、进入了漫长汹涌的雨季,雨水比往年还要多,城中有老人望天谈起二十二年前郁州那场水患,面色都有些忧愁,只怕明年米价要更贵。
沣河洹河下游又淹了几处,九皋附近的几处码头唯有秀亭码头未雨绸缪、还算稳当,宋拓每日越发勤快,整个人瞧着又瘦了一圈,但眼睛却比从前亮了不少。邱陵找了画师,在秦九叶的描述下作了画像,随后拿去给他辨认。宋拓一见画像便点头称是,说那人正是当初借用码头的买竹人。
一切似乎都在渐渐明朗,一切似乎又在渐渐迷离。
秦九叶几乎可以确定,那位丁先生便是这场“大病”的罪魁祸首。但她仍不明白对方为何要这样做,也不知道对方的最终目的究竟是什么。
偶尔夜深时,她会回想起那晚花船上的一幕幕,对方的种种表现以及言语间的深意,最后定格在对方递给自己手帕的那一刻。
她并不觉得那是一条无意中被物归原主的帕子。但她也无法得知对方此举背后的真正意图,她心中有过各种猜测,但又觉得每一种猜测都不足以诠释那样一个寂寥中透出疯狂的人。
他从虚无中来,就像那秘方本身一样,带着某种难以勘透的伪装,只有真相彻底被揭开的那一天才能得到唯一的答案。
两日后,最后一批看守现场的衙差也撤出了四条子街,陆子参差人送了信过来,告诉秦九叶隔天是个好日子,该送老唐上路了,可结果临到出殡这天,又是个阴雨绵绵的日子。
秦九叶本想着再等上一等,但城里认识老唐的人都说,从未见过他有什么亲戚,既然再停丧几日也等不来什么亲友,不如早日入土为安。
老唐走得也还算从容。
他将堂里所有还未来得及送出去的消息都整理好,连一片多余的纸片都没落下,提前几日便一一送了出去,剩余几则实在无人认领的,他也小心拿了放火防潮的漆木箱子封好,放在了有神像的那间大殿香案下,估摸着能存很久。
老唐走得也有些匆忙。
整个听风堂穷得叮当响,他养了多年金蟾,到头来连自己的棺材本都没攒够。他的寿衣是对街估衣铺现改的,脚上的鞋、头上的帽是街坊临时凑来的,就连棺材都是聚贤楼那位马掌柜差人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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